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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叛变”的商人:桑弘羊

发表时间:2024-02-29

商人家庭出身、熟悉商业的桑弘羊,并没有走上私人经商的道路。相反,后来他却变成了西汉政府的一个官员,大力推行官营商业,对当时私营商人资本的发展极尽抑制之能事。

西汉实行盐铁专卖后,盐价和铁器价都由官府统一掌握,“一其价”“平其价”,改变了私营时商人玩弄价格、操纵市场的混乱状况。

精于心算

汉景帝前元中叶(一说公元前155年),桑弘羊出生于洛阳的一个商贾之家。《史记·平准书》中记载桑弘羊精于心算、明察秋毫,十三岁便做了侍中,成为皇帝身边的亲信贵重之职。武帝常把财政经济上的一些账目拿来叫桑弘羊计算。这样,桑弘羊虽身居内廷,却很熟悉国家的财政经济情况。

兴利之臣

元光二年(公元前133年),汉武帝采纳王恢建议,在马邑对匈奴伏击,自此开启了西汉与匈奴的大规模作战。连年战争导致财政亏空,元狩四年(公元前119年),汉武帝接受东郭咸阳等人的建议,对盐铁事务进行改革,将少府所辖的斡官、盐官、铁官等交由大农令主管,任命东郭咸阳、孔仅等人为大农丞专职负责盐铁专营事务,桑弘羊因善于计算以侍中身份参与盐铁官营的规划。自此,桑弘羊正式开启其“兴利之臣”的生涯。

国家专营

为了重新夺回本来属于国家的财富,汉武帝采纳了桑弘羊等一些大臣的建议,推行国家专营制度。元狩六年(前117年),桑弘羊基于国家整体利益,先后制定并实施了盐铁官营与酒酤、均输与平准等国家垄断政策,由国家来专营这些重要的自然资源。

事实证明,桑弘羊的国家专营思想产生了很大的经济和社会效益。首先,国家实行盐铁酒专卖,在一定程度上约束了富商大贾的敛财行为,进而加强了国家的整体调控能力,增加了政府的财政收入。其次,政府对盐铁酒经营权的垄断没有增加百姓额外负担,官营大规模标准化生产下所取得的收益,明显多于工商个体私营的小规模生产。

财政统一

西汉建立之初,市场上货币流通混乱、通货膨胀、货币贬值以及物价急剧波动等现象经常出现。这些现象产生的原因在于当时各郡国自由铸币、纵民铸钱。桑弘羊认为具有独立的流通职能和交换价值且作为财富的货币,私人对其铸造权的持有,再加上国家尚未统一管理涉及国计民生的事业,轻则会使百姓为追逐商业利润而舍弃农业生产,重则会使诸侯暗生不轨之心,威胁国家的政权与稳定。因此,桑弘羊推行货币专铸,主张政府掌控货币铸造权。

桑弘羊上任后,实行国家统一铸币,设置专门的国家铸币机构,同时禁止各郡私铸钱币,将货币铸造权收归政府,发行统一重量与形状的上林三管钱,即“五铢钱”作为全国唯一通行的货币。这是我国历史上第一次完全将货币权集中于中央,全国的金融局面也从此得到了控制,具有重要的历史意义。

本末并重

我国一向重农抑商,并且儒家和法家在这个问题上的观点一致。但是桑弘羊却根据《易经》的思想,提出了本末并重思想,在当时属于首创。“农商交易,以利本末”,桑弘羊主张农业与工商业同时并举,两者并行不悖,不可偏废。

桑弘羊在农业方面取得极大成就,曾提倡并建议汉武帝通过在西北边远地区实行屯田制,来确保国家粮食充足的供给。同时,桑弘羊也重视工商业的发展,认为农业与工商业之间要建立流通渠道,互通有无,这样既能满足国家与各阶层人民的生产与社会需求,又能增强国家的财力。另外,在重商方面,桑弘羊“重商业而抑商人”,认可并重视借助国家力量进行商业活动,进而取得经济收入的理财方式。桑弘羊的本末并重思想,不仅在当时有实用价值,即使是现在也具有借鉴价值。

(节选自:《桑弘羊财政思想及其当代价值》《学理论》,作者:贾兵强,普戡倪

《“叛变”的商人:西汉专营的设计师桑弘羊》《中国中小企业》作者:吴慧

《桑弘羊:汉朝财政经济体制的创立者》《金融博览》作者:任芃兴,徐丽丽)

责任编辑:岭南金融博物馆